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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

一 概述

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ature-Based Solutions）是指“受自然启发、由自然支持或仿效自然的行动”，其目的是帮助社会可持续地应对面临的一系列环境、社会和经济挑战。目前，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众多解读中，世界自然保护联盟与欧盟委员会的定义代表着两种差异性的视角。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nternational Union for Conservation of Nature）将NBS定义为“通过保护、可持续管理和修复自然或改良的生态系统，从而有效和适应性地应对社会挑战，并为人类福祉和生物多样性带来益处的行动”，即应用生态系统及其提供的服务应对面临的气候变化、粮食安全、水安全、灾害风险、社会和经济发展等社会挑战。强调其为通过应用生态系统及其服务功能应对人类面临的一系列广泛挑战的路径，而气候变化则为挑战之一。欧盟认为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是受到自然启发和支撑的解决方案，在具有成本效益的同时，兼具环境、社会和经济效益，将“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正式应用于生物多样性保护。这些方案将通过资源高效利用、因地制宜和系统性干预手段，使自然特征和自然过程融入城市、陆地和海洋景观。“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由最初应用于生物多样性保护、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逐步扩展到与可持续发展相关的多重领域。

改革开放40年来，我国经历了世界上最快速、最大规模的城市化进程，自1979年至今，城市化率从38%增长到约56%。保护自然和基于自然来解决中国城镇化不仅是一条充满艰辛的城市发展必由之路，而且也是解决全球性生态环境问题的有效措施。进入21世纪，全球的城市化进程不断加剧，预计到2050年生活在城市的人口将会增加25亿”。预期2030年我国城市人口进入关键时期，基于自然达到10亿, 到2050年城市化率将达到72.9%。然而，生态系统退化、环境污染、大城市病、贫富悬殊等城市化遗留的社会、经济、环境问题复杂而尖锐。此外，全球气候变化、海平面上升等新问题，已经对社会生态系统产生显著、广泛、不可逆的负面影响。例如洪涝灾害、风暴潮等。***，也同样面临与我国类似的问题。而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便是在此背景下产生的新发展思路和理论。

? 我们认为，针对气候变化及其应对，NBS指通过对生态系统的保护、恢复和可持续管理减缓气候变化，同时利用生态系统及其服务功能帮助人类和野生生物适应气候变化带来的影响和挑战。这里的生态系统包括广泛的基于土地的农田、森林、草地、湿地、荒漠、海洋生态系统，自然的或人工的。减缓气候变化包括减少或避免CO2、甲烷、氮氧化物等温室气体排放，例如，减少或避免毁林可减少碳排放，平衡施肥可减少农田直接和间接氮氧化物排放，泥炭地保护避免泥炭地碳排放等。?

二 历史溯源

回顾历史，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概念首次出现在人们视野中是在20世纪90年代，旨在对生物多样性的讨论。仿生学就是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最初的应用雏形。21世纪初，NBS因被应用于讨论农业问题的解决方案而首次进入主流科学文献，并同时被应用于用地规划、水资源管理中，后又出现在工业设计领域，促进了工业设计对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探索。2009年开始，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才在应对气候变化的领域中得到了更广泛的应用。

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得到里程碑式的发展得益于世界银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和欧盟委员会的积极推动。2008年世界银行发布的报告《生物多样性、气候变化和适应:世界银行投XX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强调保护生物多样性对气候变化减缓与适应的重要性，并对其在1988—2008年期间批准和实施的598个（总投入60余亿美元)与生物多样性保护直接相关的项目进行了评估。2009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在提交给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第15届缔约方大会的报告中，强调了NBS在应对气候变化中可以起到的作用。此外，IUCN 也对该概念进行了深入研究，2015年，其发布的《基于自然解决方案应对全球社会挑战》报告中，提出了以生物多样性和人类福祉为核心的NBS运营框架。

在2009年12月7日至18日的哥本哈根世界气候大会上，继1997年日本京都会议上签署的《京都议定书》之后,又签订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全球气候协议书——《哥本哈根议定书》，为2012年《京都议定书》第一承诺期到期后续写了一份全球共同文件来约束温室气体的排放，才使得人类遏制全球变暖的行动没有遭到重大挫折。

NBS直到2015年11月在法国巴黎召开的第21届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才有所突破，最后与会各国达成了富有成果的《巴黎协定》。NBS在促进各个国家合作治理全球环境问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在10年前，世界银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等国际机构就已经首先提出了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以寻求应用生态系统及其服务功能，而不是传统的工程措施，来应对面临的一系列挑战；同时改善社区生计，保护自然生态系统和生物多样性等。这一努力为全球应对气候变化的方式带来了一次转变，并在巴黎大会上得到了实践。NBS 可为实现《巴黎协定》的目标贡献约30%的减排量，同时产生环境和社会经济的协同效益，尤其是近年来得到国际社会的重视。2019年在纽约召开的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中，NBS作为九个相互关联的气候行动领域之一，由中国和新西兰共同牵头构建联盟，形成政策主张和案例汇编，有力推动了NBS的实践，并使NBS理念越来越受到国内外各界的广泛关注。迄今为止，NBS逐渐变成一项雄心勃勃且更加具体的解决方案，引起各国领导人的重视和共鸣，从而为认识生态危机的实质、根源和解决出路奠定了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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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NBS概念发展时间轴

三 NBS发展状况

1、国内发展状况

2019年，9月23日，在中国生态环境部应对气候变化司和自然与气候联盟的支持下，中国国家应对气候变化战略研究和国际合作中心（NCSC）与大自然保护协会在纽约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期间的“自然之气候中心”成功举办了“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在中国的实践与展望研讨会。会议旨在分享中国的NBS故事，包括最佳实践和优先行动案例等，并重点围绕大家关心的议题进行了研讨，以更好地促进NBS的发展。2020年4月16日，国家应对气候变化战略研究和国际合作中心与大自然保护协会---“中国‘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合作研究”项目正式启动，双方将就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发展的相关问题开展预研究，为推动中国NBS的发展提供参考依据和有力支撑，探索 NBS在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保护领域协同治理中的角色和作用。2021年3月28日，由大自然保护协会（The Nature Conservancy, TNC）中国项目编撰的《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研究与实践》一书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推进生态文明主题研讨会”上发布，这是国内首部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ature-based Solutions, NBS）领域中文书籍。

近年来，中国应对气候变化的行动和取得的成果有目共睹，且在全球应对气候变化行动中始终发挥领导作用。据国家相关数据统计，中国湿地面积8.04亿亩，位居亚洲第一、世界第四；森林覆盖率达到21.66%，成为同期全球森林资源增长最多的国家。中国政府历来高度重视荒漠化防治，并积极共享科技治沙成果。如走出国门的中国拥有完全自主知识产权的菌草技术。这菌草技术被广泛应用于中国黄河中下游地区的生态屏障建设以及一些生态脆弱地区的防风固沙、水土流失治理和荒漠化治理等。中国荒漠化土地面积由上世纪末年均扩展一万多平方公里转变为目前年均缩减2400多平方公里，实现了由“沙进人退”到“人进沙某某”的历史性转变。目前，菌草技术已传播到世界70多个国家和地区。

总体来看，由于 NbS提出的时间较晚，我国尚未围绕 NbS 形成系统性的政策体系，目前相关政策散落在不同的职能部门。但基于我国在生态保护上的长期努力，六大生态系统已经积累了大量有利于应对气候变化的政策实践。可以说，我国已经初步形成了以命令控制型政策为主，重视通过经济激励型政策引导，并逐步完善自愿参与型政策的 NbS 政策体系。制定发展战略是常用的命令控制政策手段，比如 2011 年印发的《全国造林绿化规划纲要（ 2011—2020 年）》明确林木良种基地建设等林业发展目标， 2016 年印发的《耕地草原河湖休养生息规划（ 2016—2030 年）》提出促进草原畜牧业由天然放牧向舍饲半舍饲转变的发展方向，以及实行保护性耕作的政策等，2017 年印发的《全国湿地保护“十三五”实施规划》明确增加湿地面积，开展湿地保护修复工程，2017 年印发的《全国海洋经济发展“十三五”规划》提出发展海洋强国战略，2017 年印发的《全国城市市政基础设施规划建设“十三五”规划》明确推进新老XX区海绵城市建设。出台法律法规也是广为使用的一项命令控制型政策。2019 年末新修订的《森林法》和2013 年新修订的《草原法》分别是保护森林和草原生态系统的单行法，2012 年修订的《农业法》则是较为综合的法律，涵盖种植业、林业、畜牧业、渔业等相关产业，提出扶持良种的推广使用，建立耕地保护制度，对基本农田依法实行特殊保护，禁止围垦国家禁止围垦的湿地，保护渔业水域生态环境等政策。在经济激励型政策工具方面，我国在森林、草地、农田等生态系统建立了从中央到地方相对系统的财政投入机制；其中林业碳汇和 PPP 模式（Public-Private Partnership）是我国已经探索建立的较有特色的市场机制。成立自愿性组织是自愿参与型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民间环保公益组织则是自愿性组织的主要形式。截至 2017 年底，我国生态环境类社会团体达到 6000 家 。“蚂蚁森林”作为企业发起的植树和保护活动，自 2016 年以来，短短几年时间引导 5.5 亿人参与，植树约 1.22 亿株，树木总计覆盖 11.2 万 hm2（ 168万亩）土地，“蚂蚁森林”被授予联合国最高环保荣誉激励与行动类别奖项。在与国际国内生态保护修复先进理念和有关标准充分衔接的目的下，我国在2020年三部门联合印发了《山水林田湖草生态保护修复工程指南（试行）》，为科学开展山水林田湖草一体化保护和修复提供指引。在我国NBS相关政策体系的建设中，还存在着尚未成为应对气候变化的主流措施，缺乏自上而下统一的管理机制，资金、技术、能力建设等环节仍较为薄弱，公众参与度不足等问题。

2、国外发展状况

2014年，欧盟启动了NBS“地平线2020研究和创新议程”，并通过BiodivERsA平台召开了NBS专题研讨会，于2015年发布《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和自然化城市》报告，并识别出NBS可实现增强可持续城市化、恢复退化生态系统、气候变化适应和减缓、进行风险管理等4个目标，为NBS的设计与应用奠定了现实意义基础。欧盟委员会认为，“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有助于增强社会生态系统的稳定性和弹性，能为提高生物多样性、自然资本提供科学的工具。7月1日，Nature 4 Climate(N4C)联盟发布了最新研究成果 ，该报告旨表示，真正的经济复苏将部分来自对自然的投资——无论是可持续的森林管理，还是其他有助于重建碳汇的生产性投资。长期以来，我们一直需要大幅增加对基于绿色自然基础设施，可持续农业和循环经济的融资，以及对无森林砍伐商品供应链的投资。投资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就是投资于人、工作和经济。如果我们着眼于未来进行适当的投资，并呼吁自然的力量来帮助建立一个更具弹性的未来，那么它们所提供的利益将成倍增长。已经有许多欧洲城市实施了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来应对实际问题，众多的案例不但充实了NBS这一新概念的内涵，更为其推广与应用创造了机会。OPPLA是一个欧盟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开放平台，汇集了有关自然资本、生态系统服务和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最新思想，包括了问答社区和知识市场。

如加拿大的“In the Zone”计划，旨在建设加拿大加洛林地区最大的野生动植物园，目前已经注册了近 4000 个本地物种花园。在物理层面上，邻里花园已经形成了相互连接的态势。当这些花园内种植了有益于野生动物的本土植物时，便可以打造出一条通往更宽阔的绿色空间的走廊，为城市野生动物提供临时栖息地。位于蒙特利尔的 Biopolis（世界自然基***）将居民与科学家、决策者和城市生物多样性组织联系起来，共享知识、项目和最佳实践经验，并逐步实现全国范围内推广，以进一步传播来自所有公民和社区的灵感。又如，在现代欧洲野牛是与几千年前生活在英国的现已灭绝的野牛亲缘关系最近的动物。野生动物基金会也曾就此表示，如今的野牛“是我们恢复早期物种灭绝时失去的功能的最好机会。”野生动物基金会认为可以根据野牛的饮食和习惯使得它有能力为其他物种创造和改善栖息地。由上述一般，国外将这些信息的集体权重贡献于培养对NBS的新认识，并由此帮助确定未来可以填补的证据空白。

世界银行和国际自然保护联盟等机构也在报告中用这个概念来概括一个理解和解决环境问题的新角度。由于国际研究机构的资助以及 NBS在解决城市问题方面特有的优点，许多欧洲国家迅速采纳并将之作为了其应对环境变化挑战的创新策略。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已经成为了热门词。通过实施林业碳汇项目，获得的资金可以用于在地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助力社区发展、消除贫困等等，可谓一举多得。国家发改委、财政部、自然资源部等九部门在2018年底联合印发的《建立市场化、多元化生态保护补偿机制行动计划》中提出，“将具有生态、社会等多种效益的林业温室气体自愿减排项目优先纳入全国碳排放权交易市场，充分发挥碳市场在生态建设、修复和保护中的补偿作用。引导碳交易履约企业和对口帮扶单位公先购买贫困地区林业碳汇项目产生的减排量”。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可以帮助实现2摄氏度的全球温控目标所需的三分之一减排量。

四 其他应对气候变化方案的比较

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就是依靠科技力量了解自然，并利用自然以应对社会-经济-环境三者耦合的可持续发展的挑战，是通过自然与技术的结合，以环境友好型的方式应对所面临的挑战。其他应对气候变化挑战的方案还有纯粹依托自然生态系统或人工生态系统的路径，与NBS在起源、关注领域、应用和实施中存在着一些不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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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与其他方案的比较

中国作为一个负责任的发展中国家，对气候变化问题给予了高度重视，成立了国家气候变化对策协调机构，并根据国家可持续发展战略的要求，采取了一系列与应对气候变化相关的政策和措施，为减缓和适应气候变化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作为履行《气候公约》的一项重要义务，中国政府特制定《中国应对气候变化国家方案》，本方案明确了到2010年中国应对气候变化的具体目标、基本原则、重点领域及其政策措施。中国将按照科学发展观的要求，认真落实《国家方案》中提出的各项任务，努力建设资源节约型、环境友好型社会，提高减缓与适应气候变化的能力，为保护全球环境继续做出贡献。

通过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大部分地区土地凝聚力和生物多样性都有所改善，中国科学家的预测结果表明：一是与2000年相比，2020年中国年平均气温将升高1.3～2.1℃，2050年将升高2.3～3.3℃。全国温度升高的幅度由南向北递增，西北和东北地区温度上升明显。预测到2030年，西北地区气温可能上升1.9～2.3℃，西南可能上升1.6～2.0℃，青藏高原可能上升2.2～2.6℃。二是未来50年中国年平均降水量将呈增加趋势，预计到2020年，全国年平均降水量将增加2%～3%，到2050年可能增加5%～7%。其中东南沿海增幅最大。同时也会带来长期收益。有助于群众参与不管在环境保护还是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上都至关重要。

绿色生物多样性和绿色发展工作上，群众、企业、NGO和来自四面八方的志愿者都是中坚力量。他们帮助寻找穿山甲的踪影、举报非法贩卖野生动物的不法分子、举办各项公益科普活动提高公民保护意识、参与各项环保活动和倡议等。通过全社会共同努力，推动美丽中国建设，建设生态文明。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将通过一系列举措，增强民间组织对跨流域治理的影响力。

虽然NBS是一种通过全面管理生态系统提高生态系统服务能力的综合方案，但因其有特定的应用领域、技术和实际限制，也存在着一些不足和局限性。NBS的出现，意味着要用二分法看待自然和人工环境的时代结束了，要将经济、社会与环境中的文化与范式进行深刻的转变。自然和人工需要融合，不能用传统工程的静止来面对基于自然解决方案中动态的生物因素，对NBS的发展产生阻碍。并且，对NBS的定义与阐述还未能形成统一的框架对其进行有效的评估，还需要跨学科、跨部门各群体的参与做进一步的研究。

五 NBS实施途径及评估

NBS是人力与自然力的有效结合

自从纽约联合国气候行动峰会上“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被列为应对气候变化的九大行动领域之一以来，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日益受到各方重视。生态环境部在西班牙马德里联合国气候变化大会上主办了“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边某某，更是让 NBS 成为大家关注的热点。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于2008年由世界银行首提，目前已得到世界各国和各国际组织的广泛认同，被认为是一种受自然启发和支撑，并利用自然来有效应对和适应社会挑战的方法，可以在应对气候变化、保护生物多样性等方面的发挥重大作用。NBS的核心是人力与自然力的有效结合，强调尊重自然规律并运用价值规律去解决生态系统利用与培育的矛盾。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可以本着保护有效、节约有力、利用有度的原则，尊重并统筹发挥生态系统的功能，保持其产品及功能多样性。

NBS实施途径

针对气候变化的NBS实施途径很多，比较重要的包括造林、再造林、森林可持续管理、避免毁林和森林退化、混农(牧)林某某、保护性耕作(覆盖作物、减耕、免耕、秸秆还田)、稻田管理、平衡施肥、避免秸秆燃烧、可持续放牧、草地保护和恢复、泥炭地保护和恢复、XX湿地保护和恢复、生物炭等。此外，针对不同的生态系统NBS也有具体的路径可供参考（见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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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NBS主要路径

NBS效益评估

而对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进行效益评估，实际上往往会面临着很多困难。首先，如何把不同领域产生的不同效益转化为可比较的量化结果，这是一个复杂的挑战。 其次，研究者们想要对概念进行推广，就意味着需要制定一套统一的评估标准，来说明概念实施的有效性。但因为涉及多领域多尺度的应用，指标的选定也成为对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进行效益评估的难题。

对于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这样一个开放概念的效益评估，至今未有一套系统可以克服上述的种种困难。但是，Christopher M. Raymond等人通过制定一套实施与评估流程对评估不同挑战的协同效益进行了指导[5]。他们以1 700多份科学和实践文献为基础，将人类所面临的挑战划分为10类，并针对每类挑战提出可供参考的评估指标，提出了从社会文化和经济系统、生物多样性、生态系统和气候要素四个维度对NBS进行评估，并在此基础上制定了一个七阶段的实施指导流程。这7个阶段包括:1）识别问题：判断面临的挑战属于10类挑战中的哪一类；2）选择和评估所选取的措施；3）设计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的实施流程；4）实施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5）与利益相关方某某；6）调整并拓展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 7）根据指南提供的指标监测评估各个阶段的协同效益。需要注意的是，对于协同效益的评估贯穿于解决方案实施的各个阶段，既不是关注某个特定的阶段，也并非只是对结果的测定。甚至，因有些项目尺度 内容过长，仅展示头部和尾部部分文字预览，全文请查看图片预览。 utions: From Theory to Practice[M]//Cohen-Shacham E, Walters G, Maginnins S, et al. Nature-based Solutions to address global societal challenges. Gland, Switzerland: IUCN, 2016: 1-33.

[12]European Commission. Towards an EU Research and Innovation policy agenda for nature-based solutions & re-naturing cities[R]. Brussels: European Commission, 2015: 4.

[13] 安某某,顾某某,王毅,谭某某,翟寒冰.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中国应对气候变化领域的政策进展、问题与对策[J].气候变化研究进展,2021,17(02):184-194.

[14] 罗某某,周某某,周某某.“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在中国的本土化实践[J].中国土地,2021(0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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