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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剧《你疯了吗》剧本
张某某 孙某某 陶子昱/联合编剧
出场人物:
老陶—打不到鱼戴绿帽的。
周某某—上完妹妹上继母的。
马路—喜欢我就去绑架的。
张某某—喜欢我就睡服的。
玛蒂尔达—酷萝莉,爱大叔。
沈某某—大学生,少说话。
第一幕 杨某某家的客厅
(BGM:桃花源)
【老陶上。】
老陶:(环视)有人吗?哎——有人吗?杨某某?杨某某?哎嗨哎嗨哟——哎嗨哎嗨哟——(稍停)我说这儿这么大个屋子门敞着没人管啊?(坐下)唉,你说我从XX那么远的地方到这来找什么杨某某,结果啥也没找着!不过这看起来至少比XX好吧!XX那个地方,那根本不是个地方!穷山恶水,泼妇刁民,鸟不语,花还不香!老婆满街跑没人管……啊!我就是因为这事才跟杨某某约了来这儿的……关键是我老婆偷的那人长得是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我呸!(周某某上)脸大得跟个饼一样,诶我看你就挺像!(指观众)你说天下怎么能有你这么丑的人呢?(看见周某某,尬住)
周某某:你……说我……长得丑?
老陶:啊你不是观众啊,啊不不不没有没有。
周某某:我自认为我长得还不错。
老陶:啊是是是。——呃,您就是杨某某吧!啊哈哈哈哈,久仰!久仰!您请坐!您请坐!
周某某:(坐下)谢谢。可是,我姓周啊。
老陶:(一愣)杨某某原来姓周啊!哈哈哈哈哈哈……这可真是奇了怪了哈。(周某某要说话,被打断)我这个人呐,是不大会说话。不过我还是可以简要地介绍一下我的情况。我老婆呢,和那个袁某某有了一腿……那个袁某某真是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他这个袁某某他……呜……(颓废)
周某某:我想,您一定是认错人了。我真的不是杨某某,更何况,我今天来,就是预备找一位杨某某的。
老陶:什么?你也是来找杨某某的?
周某某:是啊。
老陶:那你……真不是杨某某?
周某某:是啊。
老陶:啊——我死!我死!我死!……
周某某:你不要吵了好不好?神神叨叨的。
老陶:说!你是不是袁某某派来的?
周某某:什么袁某某?我不认识!你怕不是个傻子。(不再搭理)
(张某某上)
老陶:(迎上去)哟!您就是杨某某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您才是杨某某!
一曼:我是谁?
老陶:杨某某。
一曼:(眼珠一转)没错,我就是杨某某。坐吧,说说,你有什么问题?
老陶:我叫老陶,是个打渔的。我老婆吧,和那个袁某某有了一腿……主要是……主要是……因为……因为……
一曼:因为什么啊!
老陶:还能因为什么……
一曼:说清楚!
老陶:就是……就是……
一曼:哦……(意味深长地看看老陶的两跨之间)
老陶:啊!我死!我死!我死!……
一曼:(憋笑)
周某某:(朝一曼)杨……杨某某,我劝您不要管他,他就是个傻子!
一曼:哦,对了,还有你。你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周某某:我叫周某某,是周某某的大少爷。我……我爱上了一个姑娘。
一曼:咳!男人嘛,都爱上姑娘。
周某某:是……可那姑娘是我妹妹。
老陶:什么?!你居然和你的亲妹妹干出这种事情?(比划手势)
周某某:你懂什么!周某某是个大户人家!大家庭难免都有些……何况我当时不知道她是我妹妹!
一曼:大家庭还玩这套,哈哈哈哈哈哈~
(玛蒂尔达上场,看一圈,准备坐到周某某身边,被老陶拉开)
老陶:诶!哪来的小孩子?我跟你说啊,你可别坐到他旁边!他可是连……连自己的妹妹都不放过的……畜生!(推到张某某身边)
蒂达:(朝一曼)你好,我是来找一位杨某某的。
一曼:啊,我就是。
蒂达:(怀疑地打量)你就是杨某某?
一曼:是的。
老陶:她虽然是个女的,但他真是杨某某!
蒂达:你好。我叫玛蒂尔达。我约了下午两点钟。现在是我的时间。
一曼:你叫马……什么达?什么马达?
周某某:你也约了下午两点?
老陶:诶我说!我也约的下午两点!
(吵闹。沈某某上场,穿过人群,在另一端站定。所有人安静,观察她。)
如玉:我找杨某某。
一曼:啊,我就是。
如玉:你不是。
一曼:我是。
如玉:你不是。
一曼:我是。
如玉:你不是。
一曼:好吧,我不是。我也是来找杨某某的。
周某某&老陶:(齐声)你居然不是杨某某?!
老陶:那我刚才可把什么都交代了!你居然现在告诉我你不是?!
一曼:我一进来你就说我是杨某某,那我就试试呗。
周某某:那、那你怎么能骗人呢?我当你是个体面人家!
一曼:体面人家?哈哈哈哈哈~
蒂达:(朝如玉)你怎么知道他不是杨某某?
如玉:我不知道……我好像见过他。
蒂达:谁?
如玉:杨某某。
(所有人安静。老陶、周某某慢慢坐下,连呼吸都静止了。)
老陶:杨某某,他长个什么样子……有袁某某丑吗?
如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杨某某好像是我的老师……他答应过我什么……要见他……要见他……
(马路从楼梯上下来)
马路: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换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发生了。
老陶:诶?这个是杨某某吧?
周某某:这个大概是了。
马路:我不是。我也是来找杨某某的。
老陶:唉?那杨某某究竟在哪?
马路:我能通过气味分辨出来一个人的职业和身份。比如这个人(对观众),九成九是个渣男。这间屋子我闻过了,只有咱们六个人。
蒂达:我和他约了两点钟,你知道去哪里找他吗?
马路:两点钟?杨某某跟我约的也是两点钟。
众人:我们都是啊!(翘左脚)
马路:那……你们都是约的单独咨询吗?
众人:是啊。(翘右脚)
蒂达:那你们,有人见过杨某某吗?
众人:没有啊。(下脚,摊手)
马路:这就奇了怪了……(坐下)
蒂达:如玉,你呢?
如玉:我……不记得了……
周某某:不记得了,也挺好。有些事情,不去想它,日子才过得心安。一想起来,连活下去的念想都没了。
一曼:我有个大胆的想法!(举手)
老陶:你你你你又想干什么!?
一曼:我猜——杨某某,就在这个房间里。
(BGM:悬疑)
(众人哗然)
一曼:你们没听说过吗?心理医生就爱捉弄人。我们现在吵成这样,他指不定就躲在我们中间……贱兮兮地笑呢。(从演员指到观众)
蒂达:(拿出信封)你们都说,没见过杨某某。那应该,都收到过这封信吧?
(大家齐刷刷拿出了小信封)
周某某:可杨某某说了,这个信封,要见到了他才能打开。
(其他人一齐拆信封,周某某想要制止又放弃。乖乖服从。)
周某某:诊断书?
老陶:老陶,你被背叛的模样真是滑稽可笑。这这这,我老婆跟人跑了你怎么还能怪我呢我我我我又没什么问题。
蒂达:玛蒂尔达,你不该爱上一个比你老那么多的男人。他叫里昂,是个杀手。我爱他,没什么应该不应该的。
一曼:张某某,你装作满不在乎别人目光的样子,早晚会害死你自己。切……我这样自由自在的,不是就挺好的。
周某某:周某某,你对他的恐惧甚至让你渴望死亡。大家庭里……做父亲的有些威严也是应该的,况且我也不是真的多怕他……
马路:马路,你从没有过爱情,你活在幻想里。我爱明明,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一点,我不用和谁解释。
如玉:沈某某。
(从左到右:“没了?”“完了?”“就这样?”“还有呢?”“就这一个字吗?”)
马路:等等!玛蒂尔达、老陶、张某某、周某某,还有你叫……沈某某?
如玉:(点点头)
(BGM:悬疑氛围)
马路:一模一样……一模一样。
一曼:他在说什么?
马路:楼上,三楼,沙发后面贴着我们的名字。一模一样。
(BGM:悬疑氛围,比之前那次更高)
(众人茫然地相顾,不知所措。)
周某某:这简直是胡闹!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一曼:唉唉唉,喊什么呢。我倒觉得,六个单独约了咨询的,排到一起,怪有意思的。没准——还是缘分呢。马路,带我上去看看呗。(马路应允,二人上楼)
老陶:不是,我们这,就放心他俩这样上去啊?张某某她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第二幕 分流之后
一楼,玛蒂尔达+沈某某+老陶+周某某
【玛蒂尔达起身,阴沉的走向沈某某】
蒂达:为什么?
沈某某:什么?【害怕的往后】
蒂达:他在哪里?他和你说过什么?【一步步往前】
老陶:【急急忙忙起身阻止】你...你干什么?玛..玛什么达,玛...玛什么达,马达是吧!人家小姑娘柔柔弱弱的也不像能干坏事的人,你这么欺负人,我老陶可不答应啊!
【玛蒂尔达看了一眼老陶,坐到沙发上,周某某旁边,周某某见状往一旁挪了挪】
老陶:【以为自己唬住了玛蒂尔达,有些骄傲】小姑娘,你放心,老陶是个粗人,但是绝不会见死不...【拍如玉的肩膀,以示安慰】
【如玉触电般的躲开了老陶的手】
【老陶见状,尴尬的收回手,坐到了周某某旁边】
如玉:【看了一眼玛蒂尔达】他,他很照顾我。每逢周六下午,我们都会回到城里的家中,周日再坐XX的公共汽车回到城里,再在周日下午去德胜门等学生校车回XX园。后来他告诉我,我以后可以搭老师的校车回燕园,周一早上再从燕园搭教师班车回XX园。朋友们都说,他真好,这么体贴学生……”
蒂达:那他的脸呢,他长什么样?
如玉:他的脸...他的脸...他的脸...【开始变得痛苦,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蒂达:想不起来他的长相,那他的名字总该记得吧
如玉:【失神,慌张,痛苦】名字...名字...名字...
周某某:姑娘,你不要逼的这么急,让她慢慢想
蒂达:【俯身向沈某某,尽可能柔声】那你能不能想起来,他家住在哪里,有没有电话,平时都去哪里
【沈某某恍恍惚惚地,一边摇头一边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周某某忽然起身,打断了二人的交谈)
周某某:【忽然站起来】我知道了!是马路/是那个穿衬衫的男人!
老陶:是谁?
周某某:他/马路就是杨某某,他看大家凑齐了就下楼来,谎称自己也是来看病的,然后在身份还没暴露的情况下带走了张某某!
老陶:【跟着起身】哦哦哦,对对对,我刚就想这么说来着,没错,就是他!
【玛蒂尔达冷眼看向老陶】
老陶: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冲上去看看?
周某某:是,【点头】我们得去看看这位杨某某在盘算什么?
【两人走向楼梯,发现如玉玛蒂尔达都没动】
周某某:两位姑娘不想一同上去看看吗?
老陶:是啊,走啊【向两人招手】
【如玉依旧处于恍惚的状态,没有应答】
蒂达:你们先上去,我随后就来【看向沈某某】
B.三楼-四楼 马路VS张某某
【马路在前,一曼在后,两人一路走到了三楼】
【马路正准备拉开帘子,一曼靠在楼梯上说话】
一曼:和我说说你的明明
马路:“我告诉你我能有什么好处。”
一曼:“我也告诉你我的。”
马路:“我不想知道你的故事。”
一曼:“那你想知道什么?”
马路:“我想知道杨某某在哪里。”
一曼:“你鼻子上黏了东西(趁机摸马路的鼻子)——你说,你能闻出一个人的味道。你闻闻,我是什么人?”
马路:“墨水的味道。”
一曼:“墨水的味道?”
马路:“还有烟草的味道,你和一个老男人在一起过。”
一曼:【愣了一下】“哟,你这鼻子是真的灵啊……明明身上是什么味道?”
马路:柠檬味的,柠檬味的明明
一曼:明明是个水果摊老板娘啊
马路:不是,明明是我的女邻居
一曼:水果摊老板娘就不能当你的邻居了?
马路:【向楼梯走】我跟你说不通,你不明白感情这回事
一曼:那你给我说说呗,你给我说说我不就明白了,你要一直不说,那我...【被打断】
马路: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站在楼梯的拐角,【两人正好走到楼梯拐角 】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湿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候发生了。【这段台词伴随着两人上楼梯的全程】
一曼:你为什么视力差?你难不成是头犀牛?【笑】
马路:明明也是这么说我的?
一曼:【收住笑意】你就当我是明明,继续说【靠在四楼的吧台上】
马路:【看着一曼,开始有点激动】我想给你一个家,做你孩子的父亲,给你所有你想要的东西,我想让你醒来时看见阳光,我想抚摸你的后背,让你在天空里的翅膀重新长出。【张某某开始抗拒、躲避,走进吧台,想找酒喝】你感觉不到我的渴望是怎样的向你涌来,爬上你的脚背,淹没你的双腿,要把你彻底的吞没吗?我在想你呢,我在张着大嘴,厚颜无耻的渴望你,【逐步靠近张某某】渴望你的头发,渴望你的眼睛,渴望你的下巴,你的双乳,你美妙的腰和肚子,你毛孔散发的气息,你伤心时绞动的双手。你有一张天使的脸和婊子的心肠。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是如何的爱你?明明,我想给你一切,可我一无所有,我想为你放弃一切,可我又没有什么可以放弃。钱,地位,荣耀,我仅有的那一点点自尊没有这些东西装点也就不值一提。
如果是中世纪,我可以去做一个骑士,把你的名字写上每一座被征服的城池
如果在荒漠中,我会流尽最后一滴鲜血去滋润你干裂的嘴唇
如果我是天文学家,有一颗星星会叫做明明
如果我是诗人,所有的声音都只为你歌唱
如果我是法官,你的好恶就是我最高的法则
如果我是神父,在没有比你更好的天堂
如果我是一个哨兵,你的每一个字都是我的口令
如果我是西楚霸王,我会带你临阵脱逃任由人们耻笑
如果我是杀人如麻的强盗,他们会乞求你来让我俯首帖耳
可我什么也不是,一个普通人,一个像我这样普通的人。我能为你做什么呢?
一曼:不要再说了!【与马路的最后一句话重合,两人一齐喊出来】
马路:【看着一曼,痛苦的】那天晚上难道不是你吗?
一曼:【回过神】你们上床了?
马路:是她...是她,她(明明/杨某某)曾经在一个晚上疯狂地向我扑来,然后无情走开再也没回来……就像一切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一曼:【松了口气】“这就是经常会有的事情。爱情并不存在,只是欲望。”
马路:“那个年纪比你大的男人,你们后来怎么了。”
一曼:“他有妻子,也有孩子。我们从一开始就不是真的。无所谓。”
马路:“你在害怕?”
张某某笑:“害怕什么?”
马路:“害怕爱情。害怕他们是真的。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看到了你的渴望,还有更多的恐惧……你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是为了隐藏你的软弱与恐惧,你甚至不敢承认你拥有过爱情。他伤害了你,是吗?”
一曼:“他说过爱我。我们是在在大学里认识的,那时我还是学生。他有老婆孩子我知道,但你听我的,从我们上床之前到他提出过分开这千千万万次他说的爱里头只要有一次是真的!只要有一次他是真心的!他就不会在分手的时候撇的那么一干二净。”
马路:“我以为你早就习惯了。”
一曼:“那是我的第一次。【停顿】他后来很快又和别的女学生上床了。他告诉她们说,是我主动去找他的,说我是个疯子。真恶心。”
【马路不知道说什么,僵硬的伸出手想拍拍一曼,以示安慰】
一曼:你不是要去抽根烟吗?
马路:啊...是,是,我要去抽根烟
【一曼留在吧台,马路走开】
【马路找到了一把手枪】
马路:一曼!一曼!你快过来!
一曼:【跑过来】怎么了
【马路扭头,刚好把枪口对准了一曼】
【一曼顿住,看马路】
马路:【把枪口撇到一边】我在拐角找到了这个。【停顿】杨某某这里,为什会有枪
一曼:我...我...我不知道,我去叫他们上来【扭头下楼】
C.周某某VS老陶
【老陶、周某某来到三楼,寻找马路一曼,来到三楼小舞台】
【老陶站到舞台上,周某某坐到台下】
老陶:看他们那么激烈的样子,不像是假装的呀。诶我说,你不会是杨某某吧?你现在可也是把我给骗上来了啊。
周某某:我怎么会是杨某某,我比谁都想找到杨某某,只有他还有救救我的可能了。我的家里已经是一团糟了,我那个“老好人”父亲,那个步步紧逼的继母,还有那个不怀好意的下人鲁贵,没有一个是好东西!而我那个可怜的弟弟,也早晚变成...周某某人的模样!现在杨某某也找不到了,我干脆开枪自杀,一了百了!
老陶:使不得使不得,哪能动不动就想着死呢!我老婆都跟人跑了,我也没想死。【坐下】我有时候想想,我也是过过好日子的我和春花也曾有太阳光照进来,XX也曾是个芳草鲜美、落英缤纷的地方,我老陶也曾有人照顾,有人挂念,有个好老婆。我每次想到这里,我就不想死了,要死我也要死在这样的好日子里。
周某某:你刚说,春花?
老陶:对啊,春花是我老婆,【低头】反正以前是
周某某:我问你,如果春花依旧是你的妻子,并且为你生养了孩子,这种情况下,你会如何待她?
老陶:那我要把她放在心尖上啊,我要对她好,攒着劲地对她好,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她想让我干嘛我就干嘛
周某某:所以啊,我无法如何都不敢相信,我的父亲曾经要害我的母亲,害死那个为他养育了孩子的母亲,我是如何也不敢相信啊
老陶:有啥不敢相信的,春花当年也对我好啊,后来无所顾忌地偷人,和袁某某大摇大摆地往一块处,甚至盼着我死。人心啊,和溪水一样,看不透亮。岸边看着清清爽爽的,自己摇船进去,才知道是能要了命的急流。
周某某:你把人心看的这样明白,为何还是连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老陶:反抗什么?我是被抛弃的那个,我反抗什么?
周某某:你爱她吗?
老陶:...谁,爱谁?
周某某:你爱她吗?
老陶:【语无伦次】...谁啊,说谁啊,我爱谁啊我
周某某:春花!我问你,你爱春花吗?【步步紧逼】
老陶:春...春花不是爱袁某某吗?
周某某:你根本就不爱她了!何故还装出一副假惺惺的圣人模样。
老陶:爱有用吗?她是我老婆!她说的要爱我!现在是她!爱了别人,说要我死!你告诉我,我爱不爱她,有用吗?啊!?【激动地站起来】
【两个人对立,怒视对方】
老陶:那你呢,你给我说说,你为什么没有反抗
周某某:【松懈下来】我不是不反抗,我是无法反抗
老陶:【紧逼】怎么个无法反抗
周某某:我...唉...你不懂,周某某是个大家庭。【坐下】
老陶:大家庭就容不得反抗了?
周某某:你不要再说了,你不是我,你不晓得我的难处
老陶:根本就不是难处的问题,你就是懦弱,都说我老陶不行,我看你周某某才是真的不行!
周某某:够了
老陶:你父亲的那点体面是装的,你这点批评我的勇气也是假的!
周某某:我说够了!
【两人短暂停顿】
周某某:...不是我不反抗,是我那父亲压得我没有了气力...
老陶:【并肩坐下】早点抬头做人,别等到要走黄泉路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大半辈子都在低着头、夹着尾巴做人。
D.张某某VS老陶VS周某某
一曼:【冲到三楼】老陶、如玉、周某某
老陶:【走出来】在这呢在这呢
周某某:【跟出来】怎么回事啊
一曼:快上四楼看看,马路在上面...
老陶:【打断】还在装马路是吧,我今天非得戳穿他不可【一个人往楼上冲】
周某某:怎么回事
一曼:马路找着一东西
周某某:什么东西【两人开始往楼上走】
一曼:一把枪
【周某某停住脚步】
一曼: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周某某:没有,上去吧【两人再次一起往前】
周某某:【再次停住,下定决心似的】有句话叫,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一曼:【愣住】什么意思?谁要死?
周某某:张某某,那些人说你不好,是因为他们不理解你,其实你很单纯,所以你谁都相信。【停顿】以后,会有人照顾你、保护你的。
【张某某像是想起了什么,沉默;周某某扭头向上】
E.沈某某VS玛蒂尔达
蒂达:你是真的忘了,还是不想说?
如玉:我不知道
蒂达:什么叫不知道
如玉:大家同是来这里看病的人,你何苦这样执拗地问我事情。我的病,大概见了杨某某就能解的,不如你说说你的吧。
蒂达: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如玉:那你又为什么要问我的事情呢?
【玛蒂尔达意外地看向沈某某】
如玉:你就当我是杨某某吧
蒂达:【短暂沉默】那我要从那个糟糕透了的家说起了。
蒂达:我那糟糕的父亲借了高利贷,被人找上门来,他们开枪打死了我那糟糕的母亲、糟糕的姐姐、糟糕的弟弟,留给我的是门旁糟糕的一滩滩血迹。
(BGM:连续的枪声)
我外出买牛奶,躲过了这糟糕的一劫。是里昂收留了糟糕的我,糟糕的玛蒂尔达。他教我用枪,带我搬家,一切都不再糟糕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那种感觉。从 内容过长,仅展示头部和尾部部分文字预览,全文请查看图片预览。 道这段孽缘了。
蒂达:你们说,他们还会记得如玉吗?
马路:他们会的。但他们可能永远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杨某某,还是好日子照过。
老陶:行了行了!都是你们!非要如玉想起这想起那的,现在活也活不成了。要我说,记不起来也挺好的,好多事情吧,大家揣着明白装糊涂,日子就还能过下去……可你说要是大家都一直糊涂下去吧……这日子也就不是个事儿了。大道理我老陶是弄不明白了,可是如玉啊,我就一句话能求你的:今后的日子,不管别人怎么伤你,好好待自己。
周某某:如玉,今后的日子,别怕。别怕。怕,输一辈子。
马路:如玉,今后的日子,爱个对的人,到死也别松开。
一曼:如玉,今后的日子,什么也没记着,什么也没忘。自由自在的,挺好。
蒂达:如玉,今后的日子,会有人记起你,干干净净的。一定会。
如玉:如玉,若有来生,定当谨记。
(如玉含笑,看着玛蒂尔达。)
(BGM:桃花源)
老陶:你们听到了吗?这是!桃花源的声音!
(六人抬头看向天空。音乐渐弱。)
(如玉闭上了眼睛,死去了。众人挨个一个个抱着她,合上了眼睛。)(很安详的结尾。)
【全剧终】
“人与强权的斗争,就是记忆与遗忘的斗争。”
——米兰·昆德拉 《笑忘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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