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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冠肺炎疫情下小微企业生存状况调研报告

中国政法大学市场监管法治高端研究基地

中国政法大学法治经济研究院

中国政法大学法治科学计量与评价中心

摘要

鉴于新冠疫情及必要的防控措施致使中小企业面临前所未有的严峻危机，为了有助于中央和地方政府及时出台帮扶政策措施，从财税、社保、用工、进出口等方面给予中小企业政策优惠，帮助中小企业渡过难关，中国政***共建的市场监管法治高端研究基地、中国政法大学法治经济研究院、中国政法大学法治科学计量与评价中心联合，专题开展“政府帮扶中小企业走出疫情影响的政策落实情况调研”，于2020年3月9日发布《新冠肺炎疫情下小微企业生存状态调查问卷》，试图从小微企业的注册地、行业类别、规模、经营效益等多个基本维度出发，结合此次疫情影响下小微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财务情况、用工复工情况、融资情况、政策扶持情况等多个方面，尽可能地通过所反馈的数据从不同角度对疫情下的小微企业进行精准地、立体地画像，以了解此次疫情影响下小微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财务情况、用工复工情况、融资情况、对政策扶持的期待等多个方面的信息。本次问卷调研采用网络问卷方式，问卷截止日期为2020年3月18日。

在对调研数据运用科学计量分析等方法多维度分析的基础上，本报告分析了防疫抗疫背景下小微企业在生产经营、财务、用工等方面面临的主要问题，梳理了小微企业对政府扶持政策的期待：期待政府在税务、用工成本、贷款、租金等方面予以优惠和扶持；需要政府提供产业政策对接、防疫物资、产业销售渠道对接、学习交流培训以及技术研发合作等支持。同时，小微企业还希望金融机构能够适度延长贷款还款期和提供流动性支持。此外，接受调研的小微企业还表示，消费者消费能力不足，消费不振对小微企业生存会造成不利影响，希望政府帮助提振消费。本报告提出如下对策建议：

一、采取倾斜性扶持政策

调查发现，规模不同，盈利能力不同、成立时间不同、行业不同的小微企业面临的问题都是不同的，如规模小、盈利能力较低、成立时间短的小微企业受疫情影响最为严重，近半数直接面临停产歇业，且此类小微企业占比极大，提供了大部分就业岗位，因此对该类生存能力较弱的小微企业应给予较大力度的政策帮扶。此外，如酒店餐饮业、商贸物流、加工制造业和文化旅游业受疫情影响严重，因此在政策扶持的时候要优先、大力帮扶这些行业尽快恢复生产经营。

二、全面帮助小微企业解决生产经营困境

1、切实缓减免小微企业房租成本、用工成本。受疫情影响，小微企业在面临营收赤字的情况下还要负担高昂的房租成本和用工成本，长此以往无疑会拖垮小微企业。因此可以从房租减免、房租延缓缴纳、用工补贴等方面帮助小微企业暂时解决成本问题，使之能够继续生存下去。

2、加强价格执法，控制原材料价格。疫情期间很多上游投机企业大幅上涨原材料价格行为非常常见，尤其是建筑业、商贸物流业和农林牧副渔业面临的原材料购入成本上涨压力相对较大。

3、刺激市场需求，助力小微企业获取订单。全面帮助小微企业解决生产经营困境是一套组合拳，如果企业一直没有订单，即使做到前两点也是徒劳的。疫情期间最严重地问题就是市场需求不足，只有盘活需求，小微企业才有收入来源。因此，可以借鉴XX的“电子消费券政策”，5天时间里，XX共使用电子消费券34522张，总消费金额942.93万元，除去电子消费券抵减金额外，带动消费金额613.16万元。另外，根据调查发现，酒店餐饮业、加工制造业、电子商务行业面临的订单减少问题是最严重的，所以对这些行业应加大政策扶持力度。

4、减轻小微企业税负压力。对于受疫情影响严重的酒店餐饮业、娱乐文化旅游业、加工制造业等行业的小微企业，可以酌情减免相关税费的征收。对于规模较小、成立时间较短的小微企业，在现有的“月销售收入10万元以下的小规模增值税纳税人免税政策”基础上，继续出台其他税收优惠政策，例如在2020上半年度均适度延长纳税申报期限。

三、加大金融助企纡困力度

1、积极拓宽小规模小微企业融资渠道。规模较小的小微企业融资渠道单一，过度依赖银行信贷，政府可出台政策，加大民间资金对小微企业的帮扶力度。

2、对小微企业实施利率、利息优惠政策。对于受疫情影响严重且高度依赖银行贷款的小微企业，可以给予利率优惠和贴息政策。同时，中西部地区小微企业对银行贷款依赖程度较高，在这些地区，金融机构也应当适度放宽放贷标准，给予小微企业支持。

（3）加大金融机构对小微企业资金支持。对于产生了流动性困难的小微企业，金融机构可通过发放贷款予以支持；对于偿还贷款压力较大的的农林牧副渔、娱乐文化旅游业等行业的小微企业，金融机构可适度延长还款期限，提高不良贷款容忍度，做到不抽贷、不断贷、不压贷。

（4）加大地方政府对于小微企业的融资担保支持。建立健全地方政策性融资担保制度，并进一步降低针对小微企业的融资担保费率。通过政策性融资担保基金，为小规模小微企业提供融资担保，解决小微企业融资难的问题。

四、进一步提高实际复工复产率

1、加强防疫物资供应。对于亟需防疫物资的网约车或外卖等新经济行业的企业，要加强口罩、消毒液等防护物资供应，对于复工复产企业要及时予以防疫工作培训和指导。

2、加强企业用工保障力度。引导企业进行自我防控管理和评估，对疫情平稳地区的工人优先安排回岗复工。政府可依托网络平台，为小微企业招工服务，拓宽小微企业招工渠道，缓解小微企业用工难的问题。

3、推进实施灵活用工政策，加强员工培训费用补贴。鼓励受疫情影响订单数量下降、复工率不高的小微企业通过轮岗轮休、调整薪酬、弹性工作时间等制度稳定工作岗位，先行复工，待疫情缓解后再逐步恢复原有生产经营状态。对于暂时无法恢复正常生产经营的员工，政府可给予企业或个人适当培训费用补贴，鼓励企业工人积极学习其他技术和产业知识，丰富职业技能。

五、加强援企稳岗力度

目前，由于疫情影响，已经超三成小微企业迫于疫情影响选择裁员。小微企业提供了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现超三成小微企业选择裁员，这非常不利于就业稳定。因此，援助小微企业稳岗是当下非常紧迫的一个问题。

1、推进实施失业保险稳岗返还政策。对于2020年不裁员、少裁员的小微企业，返还其一定比例的上年度实际缴纳失业保险费，缓解企业现金流压力，增强企业复工复产积极性。

2、推迟调整社保缴费时间或给予社保缴纳补贴。对于2020年不裁员、少裁员的小微企业，可以推迟其缴纳社保的截止时间，或者给予一定的补贴。

3、适当下调职工医保费率。对于2020年不裁员、少裁员的小微企业，可以暂将职工医疗保险费率下调0.5-1个百分点。

一、前言

（一）调研背景

2020年新年伊始，新型冠状疫情迅速蔓延，此次疫情对我国的经济冲击无疑是巨大的。

作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小微企业贡献了60%以上的GDP，50%以上的税收，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以及70%以上的技术创新。然而，在新型冠状疫情面前，具有先天脆弱性的小微企业遭受的经济冲击要远远大于其他市场主体，这不仅威胁到小微企业自身的存亡，也将进一步危及经济发展、科技进步、财政税收、就业稳定和民生保障。每况愈下，随着疫情向全球蔓延，进一步增加了全球经济和国际金融环境的巨大不确定性，这就意味着全球供应链可能会出现中断，这反过来很可能对我国小微企业造成“二次经济冲击”。这对于本就摇摇欲坠的小微企业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因此为减轻疫情对我国经济的进一步损害，短期经济政策的重点在于盘活小微企业，帮助其复工复产，而短期经济政策的基本内容则取决于疫情下小微企业的具体生存状况。

因此，为了解新冠状疫情对小微企业经营和用工等情况的影响，为政府科学决策、精准帮扶提供参考依据，中国政法大学法治科学计量与评价中心联合法治经济研究院共同推出《新冠肺炎疫情下小微企业生存状态调查问卷》，采用网络问卷方式，截止日期为2020年3月24日，试图从小微企业的注册地、行业类别、规模、经营效益等多个基本维度出发，结合此次疫情影响下小微企业的生产经营情况、财务情况、用工复工情况、融资情况、政策扶持情况等多个方面，尽可能地通过所反馈的数据从不同角度对疫情下的小微企业进行精准地、立体地画像。

（二）问卷结构-设计方案

本调查问卷的问题主要分为五个部分：小微企业基本情况、疫情下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疫情下小微企业财务情况、疫情下小微企业用工复工情况、政策评估与建议。共包括问题29道，其中单选题20道，多选题4道，填空题5道。

1.小微企业基本情况

问卷针对小微企业进行注册所在地、成立时间、行业类别、员工数量、营业收入等基本信息的收集。用于了解受调查小微企业的基本情况，并与进行新冠肺炎疫情下小微企业生存状况问题进行多维度的交叉分析。

2.疫情下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

问卷设置疫情下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问题共4道，包含单选题3道，多选题1道。就疫情对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的影响、小微企业当前面临的生产经营困难展开深入的调查。

3.疫情下小微企业财务情况

问卷设置疫情下小微企业财务情况问题共8道，包含单选题7道，多选题1道。就疫情对小微企业经营资金、营业收入、利润等方面的影响、小微企业当前账上资金支撑时间、支出压力以及现金流短缺应对方法展开深入的调查。

4.疫情下小微企业用工复工情况

问卷设置疫情下小微企业用工复工情况问题共5道，包含单选题5道。就疫情对小微企业用工影响、小微企业近期裁员招聘计划、计划复工时间以及实际复工率展开深入的调查。

5.小微企业企业对政府扶持政策的期待

问卷设置疫情下小微企业政策支持问题共4道，包含单选题1道，多选题2道，填空题1道。就疫情下小微企业希望政府出台扶持政策、政府资金支持、金融机构诉求展开深入调查。

二、问卷分析

（一）调查企业基本情况

本次调研最终回收有效问卷 1,334份，被调研小微企业注册所在地共分布在31个省份、自治区、直辖市，注册所在地为XX的小微企业最多，有211家，占比15.82%；其次为注册所在地为XX的小微企业，有171家，占比12.82%。由于此次疫情XX省影响严重，此次问卷针对性的调研了注册所在地为湖北的小微企业共20家，其中XX有14家。小微企业成立时间分布中，成立时间3-5年596家，占比44.68%；成立时间2年内320家，占比23.99；成立时间6-10年279家，占比20.91%；成立10年以上的企业139家，占比10.42%。在行业分布中，酒店餐饮业、商贸物流、加工制造业占比较大，分别为33.13%、20.09%和14.62%。小微企业员工数量分布中，10-49人的小微企业512家，占比38.38%，比例最大；100人以上的小微企业153家，占比11.47%，比例最小。在营业收入（2019）分布中，100-500万（不含500万）的小微企业493家，占比36.96%，比例最大；1000万以上的小微企业149家，占比11.17%，比例最小。被调研小微企业具体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

通过对被调研小微企业反馈的基本数据分析后可知，首先，此次问卷调研的小微企业集中在主要集中在我国东部和中部，如图2所示。其中，东部地区的京津冀、长三角、珠三角等地是我国经济最具活力和潜力的地区，而中部六省的经济增长则稳居四大经济板块之首。从经济发展的角度来讲，东部和中部地区最为发达。从本次调研对象地域代表性的角度来讲，被调研企业集中在这两大经济板块，能够有效说明此次疫情对我国小微企业的影响程度。

其次，从被调研小微企业的存续时间角度来讲，76.1%的小微企业存续时间都在3年以上。众所周知，每年都有大量的小微企业因为各种原因倒闭，而能够存续3年以上的小微企业一般对市场风险有一定的抵御能力，如果此类小微企业都很难抵御疫情的冲击，那么存续时间更短的小微企业的处境则更加艰难。因此，本次问卷所采集的小微企业大多都是具有一定的风险抵御能力，其所反馈的数据则更具有代表性。

最后，从问卷调研的行业分布角度来讲，参与问卷调研的小微企业主要集中在传统行业。这表明传统行业的小微企业参与本次问卷的积极性更高，那么这也可以从一定程度侧面说明，与互联网行业相比，传统行业受此次疫情的影响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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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1 小微企业基本情况（企业地区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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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2小微企业基本情况（企业类别分布）

（二）疫情下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

1. 疫情下小微企业生产经营情况堪忧

疫情对绝大多数小微企业生产经营情况造成影响，近8成小微企业受疫情影响较大。

如图3所示，在小微企业疫情影响程度的分布中，“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291家，占比22%；“影响很大，导致企业经营暂时停顿”342家，占比26%；“影响较大，导致企业经营出现一些困难，经营勉强维持”480家，占比36%；“影响较小，企业经营总体保持稳定”195家，占比14%；“没有明显影响”27家，占比2%。

可以发现，在此次新冠疫情的影响下，近50%的小微企业直接选择停产歇业。然而，小微企业是我国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其贡献了60%以上的GDP，50%以上的税收，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以及70%以上的技术创新。由此可见，近乎一半的小微企业停产歇业，其所产生的影响不仅威胁到小微企业主自身的生存，还对经济增长、财政收入、就业稳定、技术发展等方方面面产生了巨大的冲击，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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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3 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受疫情影响

中部地区和东部地区遭受疫情严重影响的小微企业占比较多。在受***，注册所在地为XX、XX、XX、江苏、浙江、XX、广东、山东、福建、XX的小微企业在疫情对企业经营资金方面的影响问题中选择“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选项的占比较多，分别占比23.98%、16.11%、14.09%、30.95%、32.26%、24.11%、33.33%、31.91%、47.37%、25%，平均占比30.83%，具体如图4所示。其中京津冀地区平均占比18.06%、长三角地区平均占比29.12%、珠三角地区平均占比33.33%。

在受***，注册所在地为山西、安徽、江西、河南、湖北、湖南的小微企业在疫情对企业经营资金方面的影响问题中选择“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选项的占比同样较多，分别占比14.01%、7.14%、41.76%、33.33%、30%、54.55%，平均占比30.13%。其中湖北周边省份湖南占比54.55%、江西41.76%、河南33.33%。

东北地区遭受疫情严重影响小微企业占比较少。在受调查的小微企业中，注册所在地为辽宁、XX、黑XX的小微企业在疫情对企业经营资金方面的影响问题中选择“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选项的占比较多，分别占比11.11%、13.64%、9.52%，平均占比11.42%。

通过疫情地图我们可以发现，*_**部地带，向东连接长三角经济带，向北连接京津冀经济带，向南连接珠三角经济带，向西连接成渝XX区。随着疫情的扩散，这些XX区内的近三成小微企业受疫情严重影响，可能面临倒闭。其中毗邻XX的XX省、XX省、XX省受严重影响的小微企业已经突破三成，而离疫情中心较远的东北地区小微企业受疫情严重影响的程度明显较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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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4 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受疫情影响（企业地区分布）

从整体情况看，成立时间短、员工数量少、营业收入低的小微企业受疫情影响严重比例较高。如图5所示，成立时间在两年内的小微企业中，选择“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的小微企业有119家，占比37.19%。员工数量在10人以下的小微企业中，选择“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的小微企业有147家，占比41.53%。2019年营业收入在100万以下的小微企业中，选择“影响严重，导致企业经营面临困难，可能倒闭”的小微企业有146家，占比41.01%。成立时间短、员工数量少、营业收入低的小微企业生产经营受疫情影响程度比例均高于全部调查问卷中受疫情影响严重的小微企业占比。在行业类别的分类中，酒店餐饮业、商贸物流和加工制造业是受疫情影响最大的三类行业；高科技互联网与软件企业没有明显影响。

首先，从这个角度我们可以发现，此次疫情暴露出了小微企业一个很普遍的问题，即规模小，盈利能力较低、成立时间较短的小微的企业数量居多，这些小微企业的普遍特点是抵御市场风险的能力很弱，而此次疫情的爆发无疑是雪上加霜。

其次，对于以创新为驱动力的高科技互联网与软件企业，疫情对其的影响程度较传统行业较低。这表明我国大力推展和实施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强化现代化经济体系的战略方向无疑是正确的，而以创新为驱动力的小微企业正是阻止此次经济断崖式下滑的中坚力量。

最后，从政策扶持的角度出发，应当加大对受疫情影响更为严重地传统小微企业的扶持力度，保障各个产业的均衡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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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5 小微企业生产经营状况受疫情影响（企业类别分布）

2.?疫情下企业面临生产经营困难多样

（1）市场订单减少”、“虽有订单但无法正常生产经营”、“生产经营成本高某某”、“融资难度加大”、“企业因无法按时履行交易合同需支付违约金”为当前疫情影响下小微企业面临的主要生产经营困难。如图6所示，小微企业面临的困境中，“市场订单减少”、“虽有订单但无法正常生产经营”、“生产经营成本高的企业”占比较为均衡，分别为48%、46%和49%。“融资难度加大”和“企业因无法按时履行交易合同需支付违约金”分别为35%和22%。

首先，在疫情的影响下，近五成小微企业面临“市场订单减少”、“虽有订单但无法正常生产经营”、“生产经营成本高”的生产经营困难，这三点原因也是加剧小微企业停产歇业的最直接原因。其中“导致市场订单减少”的原因是一方面是停工政策导致的生产环节和销售环节等经济环节的脱节导致供给不足，另一方面是停工政策导致消费者收入来源不足，进而导致需求不足。“虽有订单但无法正常生产经营”的原因一方面是停工政策导致无法进行生产作业，另一方面是生产资料受交通限制而迟迟无法到位。而“生产经营成本高的企业”的原因则是多元的，如用工成本增加、原材料价格上涨、运输成本上涨、疫情期间的生产合规成本上涨等。

其次，即使排除疫情因素，融资难度大是很多小微企业面临的问题，而疫情的爆发进一步加大了小微企业的融资难度，这主要由于疫情期间一方面国家的金融政策倾向于医疗行业，另一方面受疫情影响，投资者的信心明显不足。

最后，可以看到只有两成企业因无法按时履行交易合同需支付违约金，这表明合同当事人以新冠肺炎疫情的爆发和防控措施为“不可抗力”主张免责的法律条款发挥了一定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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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分比计算方式为选择该选项的问卷数量/该类别下问卷总数量。对于多选题目，会出现选项百分比总和大于100%的情况。对于关联题目（选择前面题目的某些选项才会出现的题目），会出现百分比总和小于100%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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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6 疫情导致小微企业面临的主要困

以**_*，周围各省的小微企业面临的主要生产经营困难为市场订单减少。在疫情导致企业目前面临的主要困难问题中，注册所在地为湖北、河南、湖南、四川、陕西、安徽、浙江、福建等地的小微企业选择“市场订单减少”占比相对较多，分别为80%、81.25%、90.91%、83.33%、87.5%、78.57%、80.65%、89.47%，具体如图7所示。成立时间短、员工数量少、营业收入低的小微企业，市场订单减少也是其面临的主要生产经营困难。

内容过长，仅展示头部和尾部部分文字预览，全文请查看图片预览。 微企业用工难的问题。

（3）?推进实施灵活用工政策，加强员工培训费用补贴。鼓励受疫情影响订单数量下降、复工率不高的小微企业通过轮岗轮休、调整薪酬、弹性工作时间等制度稳定工作岗位，先行复工，待疫情缓解后再逐步恢复原有生产经营状态。对于暂时无法恢复正常生产经营的员工，政府可给予企业或个人适当培训费用补贴，鼓励企业工人积极学习其他技术和产业知识，丰富职业技能。

5.加强援企稳岗力度

目前，由于疫情影响，已经超三成小微企业迫于疫情影响选择裁员。小微企业提供了80%以上的城镇劳动就业，现超三成小微企业选择裁员，这非常不利于就业稳定。因此，援助小微企业稳岗是当下非常紧迫的一个问题。

（1）推进实施失业保险稳岗返还政策。对于2020年不裁员、少裁员的小微企业，返还其一定比例的上年度实际缴纳失业保险费，缓解企业现金流压力，增强企业复工复产积极性。

（2）?推迟调整社保缴费时间或给予社保缴纳补贴。对于2020年不裁员、少裁员的小微企业，可以推迟其缴纳社保的截止时间，或者给予一定的补贴。

（3）适当下调职工医保费率。对于2020年不裁员、少裁员的小微企业，可以暂将职工医疗保险费率下调0.5-1个百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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