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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2020 年第 5 期 总第 8 期 Practice 实务 瑞幸咖啡财务舞弊案例分析* 黄某某 宋某某 （ 浙江财经大学***，XX 310018） 摘要： 介绍瑞幸咖啡的主要舞弊手法。基于舞弊三角理论分析瑞幸咖啡财务舞弊的原因，从政府监管、行业监 管和社会监管层面提出如何提高***信息披露的质量，抑制其财务舞弊行为的若干对策。 关键词： 财务舞弊； 瑞幸咖啡； 舞弊三角理论； 监控 0 引言 1 案情分析 2020 年 4 月 2 日，瑞幸咖啡 （ 以下简称 “瑞幸”） 发布公告，宣布董事会已成立特别委员会，负责调查 截至 2019 年 12 月 31 日的年度财务报表审计期间需要 提请董事 会 注 意 的 相 关 事 项。特 别 委 员 会 调 查 发 现， 瑞幸首席运营官某某董事刘建及相关员工从 2019 年二季 度至四季度总计虚构了高达约 22 亿元的销售额，财报 的成本和费用科目金额也因虚假交易而大幅增加。公 告当日，瑞幸股价大幅下跌，总共经历 5 次熔断，跌 幅超过 75% （ 本文有关瑞幸、神州租车、神州优车总 市值和股价变动数据均取自 “雪球” 证券交易软件） 。 财务舞弊是资本市场的恶性事件，会严重损害利益相 关者的利益。***国经济发展和社会稳定等 方面发挥着重 要 作 用［1］， 而 加 强 上 市 公 司 财 务 舞 弊 的 监控更是一项长期工程。本文基于舞弊三角理论，对 瑞幸财务舞弊的原因进行分析，并基于政府、行业和 1. 1 背景介绍 瑞幸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钱某某曾某某任职于某某 京神州汽 车 租 赁 有 限 公 司、神 州 优 车 股 份 有 限 公 司， 担任首席运营官职务，任职时间长达 10 年之久，后于 2017 年 11 月从神州优车离职创业，成立瑞幸咖啡，进 军咖啡行业。瑞幸属于英属维尔京群岛 （ BIV） 注册 公司并 通 过 VIE 架 构? 的 模 式，由 瑞 幸 咖 啡 （ 香 港） ***全资控制瑞幸咖啡 （ XX） ***、瑞幸 咖啡 （ 中国） ***，进而控制其中国境内各运营 实体。从第一家门店开业到在纳斯达克 “敲钟” 成功， 仅历经 18 个月。2019 年 5 月 17 日，瑞幸成功在美国 上市 （ 股票代码 LK） ，发行股本总数 2. 52 亿股，上市 当日总市值约为 50 亿美元。 瑞幸采用移动互联网和大数据技术的新零售模式， 开辟了线上预定线下自提或外送的销售方式，从而满 社会监管层面提出了如何加强***财务舞弊行为 监管的若干对策。 足商圈白领和高校学生等年轻群体对快节奏生活的需 求。除了商业模式贴合快节奏的消费环境，瑞幸从成 * 基金项目：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 18BZZ062） 、XX省哲学社科规划课题 （ 19NDJC008Z） 、XX市软科学研究计划 （ 2018A10044） 阶段性研究成果。 ? “VIE 架构”，即可变利益实体 （ Variable Interest Entities） ，也称 “协议控制”，即不通过股权控制实际***而通过签订各种协议的方式 实现对实际***的控制及财务的合并。 实务 Practice 2020 年第 5 期 总第 8 期 51 立之初便以 令 人 咋 舌 的 速 度 不 停 扩 大 自 身 规 模 。2018 年年初，瑞幸开始在XX、XX等 13 个城市进行试营 业，期间累计完成订单约 300 万某某，销售咖啡约 500 万 杯，服务人数超过 130 万。随后短短 5 个月的时间，瑞 幸便在中国各大城市开设了超过 500 家直营门店。截至 2019 年 12 月 31 日，瑞幸共计拥有 4 507 家直营门店［2］。 2020 年 1 月 17 日，瑞幸的市值迎来巅峰，按当日 收盘价 50 美元计算，总市值高达约 126 亿美元。2020 年 1 月 31 日，著名做空机构***公布匿名做空报 告，指出瑞幸自 2019 年三季度开始捏造财务及运营数 据，瑞幸当 日 股 价 应 声 下 跌 10. 74% 。2020 年 4 月 2 日，瑞幸发布 公 告 承 认 高 管 的 财 务 舞 弊 行 为［3］， 股 价 随即崩盘，当日股价跌幅为 75. 57% ，随后几日瑞幸股 价连续大跌，截至 4 月 7 日停牌，瑞幸股价仅为 4. 39 美元，总市值仅存约 11. 05 亿美元。 1. 2 瑞幸的主要舞弊手法 1. 2. 1 虚增销售收入 根据浑水 公 司 的 调 查 报 告 和 瑞 幸 公 布 的 2019 年 三、四季度财报，发现瑞幸主要通过 3 种手段虚构销 售收入［4-5］。 第一，财报数据夸大了单个门店每日销售商品的 数量，2019 年三季度门店销量虚增 69% ，四季度每家 门店每天的销量至少夸大 88% ，具体方法是人为提升 App 中在线订单的数量，由于瑞幸的所有订单都采用 线上预定线下自提或外送的销售方式，每笔订单都会 生成一个 3 位数的取餐码，这些取餐码每日在每个门 店按顺序出现，而在实际销售过程中，瑞幸通过人为 控制取餐码生成顺序的方法，使得取餐码随机跳跃出 现，从而达到夸大销量的目的。 第 二， 财 报 数 据 夸 大 了 单 件 商 品 的 净 售 价，瑞 幸 2019 年三季度财报显示单件商品的净售价为 11. 2 元，而 ***的实地调查结果表明瑞幸单件商品的净售价不到 10 元，虚增幅度高达 12% 。这意味着瑞幸商品的实际售 价仅为上市价格的 46% ，而不是管理层声称的 55% 。除 此之外，瑞幸还夸大非咖啡产品的收入近 400% 。 第三，瑞幸虚增了每笔订单的商品数，每笔订单 实际商品数量从 2019 年二季度的 1. 38 件降至 2019 年 四季度的 1. 14 件。 1. 2. 2 虚增成本费用 根据***的调查某某和瑞幸公布的招股说明 书［6］及 2019 年公布的二、三季度财报发现，瑞幸夸大 了 2019 年三季度的广告费用逾 150% ，尤其是在分众 传媒上的广告支出。瑞幸 2019 年三季度财报显示广告 费用为 3. 82 亿元人民币，但根据 CTR 市场研究的点击 通过率数据分析，瑞幸 2019 年三季度在其主要广告商 分众传媒的支出费用为 4 600 万元，仅占瑞幸财报公布 广告费用的 12% ，这一比例远低于一季度的 56% 与二 季度的 48% ，仅此一项费用虚增金额数量就在 3 亿元 以上，虚增的广告费用与瑞幸门店虚高的收入非常接 近，前者约为 3. 36 亿元，而后者约为 3. 97 亿元，因 此瑞幸高管可能存在将广告费用虚增，然后把虚增的 广告费用重新收回填入门店收入的行为［7］。 1. 2. 3 隐含的关联方交易 瑞幸董事长陆某某曾在 2019 年 3 月通过收购宝沃 汽车将旗下***神州优车 1. 37 亿元的资产输送给 其同学王某某。2019 年 8 月 23 日，王某某成立征者国 际贸易*** （ 以下简称 “征者”） 并持有 95% 的 股份，该公司主营业务为咖啡机销售及食物原材料供 应，这与 瑞 幸 的 产 品 链 高 度 吻 合。 从 地 理 位 置 上 看， 征者的注册地址紧邻瑞幸XX总部。此外，王某某还 于 2019 年 12 月 3 日短暂地担任中成世纪供应链管理有 限公司 （ 以下简称 “中成”） 的法定代表人，该公司 主营业务也是食物原材料供应，而注册地址恰好位于 瑞幸XX总部同栋同单元，而瑞幸的财报中并未详细 披露和解释与这些关联方的关系和可能存在的利益输 送问题，可能导致投资者利益受损。 1. 3 瑞幸财务舞弊的原因分析 1986 年，W Steve Albrecht 提出了著名的舞弊三角 52 2020 年第 5 期 总第 8 期 Practice 实务 理论，将舞弊产生的动因划分为压力、机会和借口 3 个要素。以下基于舞弊三角理论的三大要素，对瑞幸 财务舞弊的原因进行分析。 1. 3. 1 压力 压力要素是财务舞弊的根源和起点，一般是由于 舞弊者在经营过程中遇到某种财务困境。在瑞幸快速 扩张的过程中，资金问题一直是其关注的重点。瑞幸 从成立起就 不 断 在 全 国 各 大 城 市 开 辟 新 的 直 营 店 铺， 并通过邀请各路明星代言、对外发表致星巴克的公开 信等营销方式，增加品牌知名度，并长期通过优惠券 等形式在商品价格方面补贴用户，这一切都需要大量 资金支持。为了满足扩张资金需求，瑞幸在融资方面 也始终加紧脚步。2018 年 7 月 11 日，瑞幸完成 A 轮融 资，金额 2 亿美元，投资人包括大钲资本、愉悦资本、 君联资本等。同年 12 月 12 日，瑞幸完成 B 轮融资，金 额 2 亿美元，投资人除大钲资本、愉悦资本外，还包括 ***等。2019 年 4 月 18 日，瑞幸通过 “B + ”轮融 资，再次获得 1. 5 亿美元注资。同年 5 月 17 日，瑞幸 于美国纳斯达克上市，成功募集资金 5. 61 亿美元［8］。 然而，多轮融资并没有帮助瑞幸摆脱财务困境，商业 模式的先天缺陷使得瑞幸很难真正实现盈利。 首先，虽然中国的人均咖啡消费量远低于欧美发 达国家，在瑞幸的商业逻辑中属于潜力非常大的市场， 但从人均咖啡因消费量来某某，茶叶及各类茶类饮品才 是中国人咖啡因消费的主力，瑞幸很难从中创造额外 的咖啡因需求并稳定占领市场［5］。 其次，瑞幸长期通过低价优惠券、咖啡钱包买二 返一、新 用 户 推 广 等 方 式 补 贴 用 户， 试 图 复 制 滴 滴、 优步等打车 软 件 通 过 价 格 补 贴 迅 速 扩 大 市 场 的 模 式， 然后再通过垄断定价获得超额利润以实现盈利。但实 际上这种方式却培养了一大批对价格高度敏感的用户， 很多人在消费了新用户第一杯免费的咖啡后便不再消 费，或是等待低价优惠券的发放再进行消费，这都使 得瑞幸咖啡的净售价长期保持在较低水平。 从以上分析可以较为直观地看出，瑞幸的收入无 法有效覆盖居高不下的成本，这使得其门店长期处于 亏损状态，无法对财务业绩实现有力支撑，也成了瑞 幸高管财务舞弊行为最直接的压力源。 1. 3. 2 机会 机会要素通常是由于内部控制制度或外部监管环 境的缺陷，使得舞弊者的行为不易被他人察觉，或者 被察觉之后缺乏有效的处罚措施制止舞弊者舞弊行为 的进一步扩大［9］。瑞幸是英属维尔京群岛 （ BIV） 注 册公司，并通过 VIE 架构的模式在美国成功发行存托 凭证上市。从外部监管层面来说，瑞幸主要受 3 个层 面的监督： 一是政府层面的监管。监管包括法律体系和监管 机构［10］： 最重要的监管机构是美国证监会； 重要的法 律文件包括美国于 1933 年颁布的 《证券法》 及后续的 各种补充解释［11］，对 上 市 公 司 信 息 披 露 做 了 比 较 硬 性 的规定。2002 年颁布的 《萨班斯 － 奥克斯利法案》 进 一步强化了***信息披露的质量。但政府监管存 在灵活性不强的弊端，对***的舞弊行为反应不 够迅速，作用主要是督促***正确披露信息。 二是行业层面的监管。美国的证券市场中存在许 多证券自律组织，他们不属于政府机构，其中包括交 易某某，如 瑞 幸 上 市 的 纳 斯 达 克， 以 及 各 类 行 业 组 织， 如美国金融业监管局 （ FINRA） 和美国证券投资者保 护公司 （ SIPC） 等。它们从***、证券*** 和投资人等不同角度实施监督，从而保障整个证券市 场的交易环境。行业层面的监管手段与政府相比更加 灵活，对***的舞弊行为有较快的反应。 三是社会层面的监管。有效的监管方式包括分析 师预测、各类做空机构的调查某某，以及群体诉讼制 度等。其中分析师预测会显著影响***股价，这 促使***在财报中披露较好的业绩指标，而做空 机构的调查某某和股票潜在的卖空风险则进一步给上 市公司施加压力，督促其增强信息披露的质量。美国 实务 Practice 2020 年第 5 期 总第 8 期 53 低门槛的群体诉讼制度进一步降低了***财务舞 弊的可能。如果***被发现财务舞弊行为，致使 投资人遭到损失，将面临严重的诉讼风险，轻则需要 大额赔偿，重则***破产倒闭。 截至 2020 年 4 月 2 日瑞幸承认财务舞弊行为，安 永会计师事 务 所 尚未对瑞幸 2019 年 年 报 发 布 审 计 报 告，因此尚无法断言瑞幸是否有机会从行业监管层面 获得财务舞弊机会。而做空机构***早在 2020 年 1 月 31 日就发布有关瑞幸财务舞弊的匿名做空报告， 因此可以断言，在社会监管层面，瑞幸没有太多财务 舞弊的机会。综合 来 看， 瑞 幸 财 务 舞 弊 的 发 生， 主 要 是因为其 上 市 年 限 不 长，留 给 政 府 监 管 的 时 间 较 短， 由于瑞幸在 纳 斯 达 克 成 功 上 市 利 用 了 注 册 制 的 便 利， 只要上***相关指标符合要求，政府监管就很难 快速发现它的舞弊行为，为瑞幸高管实行财务舞弊行 为提供了机会。 1. 3. 3 借口 借口要素也称为自身合理化要素，是在具备前两 个要素的条件下，舞弊者在自我道德层面将舞弊行为 合理化，并真 正 实 施 舞 弊 行 为［2］。 从 瑞 幸 整 个 发 展 过 程某某，背后始终有着 “神州系” 陆某某的影子。首 先，瑞幸的创始人兼 CEO 钱某某曾某某任职于某某京神 州*** （ 以下简称 “神州租车”） 与神 州*** （ 以下简称 “神州优车”） ，担任 首席运营官职务，任职时间长达 10 年之久。根据瑞幸 的招股书说明书，瑞幸发展所需的资金大量来自于陆 正耀旗***和与之关系密切的资本： 2017 年瑞幸 从陆某某的*** Primus Investments Fund 获得9 290 万元无息贷款； 2018 年瑞幸从陆某某的*** Haode Investment Inc. 获得 1. 476 亿元无息贷款； 瑞幸获 得的 A 轮融资和 B 轮融资的资金来源包括与陆某某关 系密切的大钲资本和愉悦资本。从股权结构来某某，上市 后瑞幸前四大股东分别为陆某某 （ 持股 30. 39% ） 、创 始人钱某某 （ 持股 19. 59% ） 、大钲资本黎某某 （ 持股为 11. 84% ） 、愉悦资本刘某某 （ 持股 6. 72% ） 。可以说， 瑞幸的上市离不开陆某某，而瑞幸的发展模式与陆某某 耀创办的神州租车、神州优车极为相似，都是采用了 制造风口、引入资本、砸钱扩张、上市套现四步战略。 2012 年神州租车启动赴美上市进程，但因为激进的增 长速度饱受诟病，***存在资产负债率过高、连 年亏损等财务风险，导致神州租车股票发行后认购数 量不足，最终上市失败。2014 年神州租车转而在我国 香港联合 交 易 所 上 市，最 高 峰 时 市 值 超 过 400 亿 元， 刘某某负责的联想控股、黎某某负责的华平资本纷纷套 现离场，攫取大量利润。而随着瑞幸财务舞弊的曝光， 神州租车总市值在 2020 年 4 月 3 日腰斩，从 91. 17 亿 元跌至 41. 55 亿元。而陆某某创立的神州优车则又一 次复制神州租车的发展模式，在神州优车的 A 轮融资 过程中，刘某某和黎某某再一次出现，他们身后便是君 联资本和华平资本。短期的资金支持根本无法扭转神 州优车长期亏损的业绩，但随着新三板的诞生，亏损 企业也有机会在中国大陆上市，这给陆某某的神州优 车带来了转机。2016 年神州优车成功在新三板上市， 交易当日市值超过 400 亿元，而公司随后的业绩却接 连下滑，现已停牌退市，而相关资本方早已在股价高 位悉数退出，再一次攫取大量利润。 如今的瑞幸与之前神州租车、神州优车的情况十 分相似，因此有理由相信，瑞幸的高管早已经在内心 将自身舞弊行为合理化，希望通过瑞幸的快速扩张再 一次复制 神 州 租 车、神 州 优 车 “成 功 ” 上 市 套 现 的 “经验”。 2 加强***财务舞弊行为监控的对策思考 基于上述瑞幸财务造假原因分析，本文认为，为 了抑制上 市 公 司 的 财 务 舞 弊 行 为，可 以 考 虑 从 政 府、 行业和社会监管层面采取有效行动。 54 2020 年第 5 期 总第 8 期 Practice 实务 2. 1 政府监管层面 政府监管 要 考 虑 整 个 证 券 市 场 的 宏 观 环 境 变 化， 主要从制定和完善法律制度入手。随着中国国际地位 的不断提升，我国企业家在国际贸易中发挥的作用越 来越大，近 几 年 有 大 量 国 内 公 司 开 展 海 外 并 购 业 务， 或直接在海外证券市场上市。如何更加有效地监管这 部分企业的商业活动，最重要的一点是要着眼于法律 层面。比如，我国新 《证券法》 增加了 “长臂管辖” 条款： 在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外的证券发行和交易活动， 扰乱中华人民共和国境内市场秩序，损害境内投资者 合法权益的，依照本法有关规定处理并追究法律责任。 这是基于外界环境变化对法律制度进行的有针对性的 调整，有利于我国政府监督和管理这些涉外企业，未 来我国可以在此基础上进一步完善相关法律制度，探 索跨境证券监管的可能，积极与别国进行信息共享和 监督合作，从而更好地保障中概股境内外投资者的合 法权益。 2. 2 行业监管层面 从美国证券市场的行业监督可以了解到，行业自律 和注册会计师审计是保障投资者利益的重要手段［10］。本 次瑞幸财务舞弊事件中，虽然审计瑞幸的会计师事务所 安永暂时还未发布 2019 年年度审计某某，但是有安然 事件的前车之鉴，美国早已针对性地出台了 《萨班斯 － 奥克斯利法案》，极大地强化了***有关内部控 制制度的建设和信息披露的质量。我国也应进一步加 强注册会计师的监管职能，从而强化***财务报 表的可信程度。此外，现代审计的模式是以风险导向 为主，但瑞幸事件的发生给注册会计师行业提供了很 好的反思案例，即在执业过程中考虑商业模式与风险 的关系，注册会计师在评估***重大错报风险时 有必要认真考虑其商业模式的合理性和潜在风险，从 而降低自身审计工作失败的可能。 2. 3 社会监管层面 除了行业监管，社会监管也是防止财务舞弊行为 的重要方式。本次瑞幸财务舞弊的曝光，很大程度上 归功于***数据翔实、逻辑缜密的做空报告，这 是美国证券市场社会监督发挥功效的体现。虽然我国 证券市场发展尚不成熟，信息披露制度也有待进一步 强化，暂时并没有实行类似美国证券市场的做空机制， 但随着中国的金融创和.新证券市场的不断完善，未来 势必逐步形成有关做空的产业链，从而完善相关领域 的监督空白，因此社会各界可以立足于中国证券市场 发展的实际情况，在法律层面充分探讨相关制度的可 行性。另外，美国证券市场重要的保障还包括群体诉 讼制度，相关舞弊判决中高额的赔***潜在的破 产风险极大地震慑着美股的***，抑***的 财务舞弊 行 为，因 此 我 国 政 府 部 门 可 以 考 虑 结 合 国 情，进一步完善我国类似的代表人诉讼制度，降低投 资人发起 诉 讼 的 门 槛， 内容过长，仅展示头部和尾部部分文字预览，全文请查看图片预览。 ［EB / OL］ . （ 2019-04-03） ［2020-04-20］ . https： / / www. sohu. com / a / ***7_ 114984. ［8］ 天眼查 . 瑞幸咖啡融资历程 ［EB / OL］ . （ 2019-05-17） ［202004-20］ . https： / / www. tianyancha. com / brand / baff***. ［9］ 张利，胡某某，余某某 . 基于舞弊三角理论的财务舞弊案例 研究 ［J］ . 财会月刊，2015 （ 7） ： 69-72. ［10］ 周某某 . 中、美证券市场监管体系的比较 ［J］ . 技术经济 与管理研究，2006 （ 2） ： 124. ［11］ 杨某某 . 美国***信息披露制度的变迁及启示 ［J］ . 证券市场导报，2005 （ 4） ： 48-51. 收稿日期： 2020-04-20 作者简介： 黄某某，男，1996 年生，硕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 审计理论与 实务。 宋某某，男，1969 年生，博士，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 审计和内部控制。 [文章尾部最后500字内容到此结束,中间部分内容请查看底下的图片预览]请点击下方选择您需要的文档下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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